面对钱志远声嘶力竭的辱骂和指控,林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。那种玩味的神情如同退潮般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厌恶和冰冷的杀意。他看着这个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老东西,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。
那双锐利的眸子里,已经看不到半点怜悯。
\"聒噪。\"林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,声音不大,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。
就在钱志远还要继续高喊\"乱臣贼子\"、试图煽动更多混乱的时候,林宇的右手已经抬了起来。那支刚才射杀了东洋记者的勃朗宁手枪,此刻正稳稳地指向这位《大乾日报》的主编。这一次,没有任何警告,没有任何停顿。
\"砰砰砰砰砰砰!\"
清脆而连贯的枪声再次响起!林宇一口气打光了手枪弹匣里剩余的六发子弹!
子弹如同冰雹般倾泻在钱志远的身上,将他那身考究的长袍马褂打得破烂不堪,血肉横飞。
钱志远脸上的愤怒和悲愤瞬间凝固,那双刚才还在喷射怒火的浑浊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。
钱志远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锤连续击中,猛地向后仰倒,重重摔在地上。鲜血很快在他身下蔓延开来,将那根他引以为傲的辫子也染得通红,身体抽搐了几下,便不再动弹,死状极其凄惨。
这第二次当众枪杀,而且是射杀代表朝廷喉舌的主编,让现场彻底陷入了恐慌和混乱!刚才还在附和钱志远的那些老派记者们,此刻全都瘫软在座位上,脸色惨白。
孙耀庭手中的拐杖\"咣当\"一声掉在地上,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全身力气。徐天佑更是直接瘫倒在地,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。
尖叫声、哭喊声、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。记者们再也顾不上采访,纷纷抱头鼠窜,想要逃离这个如同修罗场般的大礼堂。玛丽·杜邦的笔记本掉在地上,纸张散落一地,但她已经顾不上捡拾。
约翰·威尔逊的相机还在\"咔嚓咔嚓\"地响着,仿佛要将这血腥的一幕永远定格。
卫兵们不得不强行介入,用枪托和身体组成人墙,勉强控制住场面,防止发生踩踏。但即便如此,现场依然一片混乱。有人在哭,有人在喊,更多的人则是瑟瑟发抖,连站都站不稳。
而在这片混乱中,林宇依然站在讲台上,神情淡漠地看着地上钱志远的尸体。他随手将打空的勃朗宁手枪放在讲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声音虽然不大,却让在场的记者们又是一阵颤栗。
林宇站在主席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尸体。手枪还在冒着青烟,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。他的目光扫过全场,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,所到之处,鸦雀无声。
\"就这点胆量?\"
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在场的记者们心头一颤。那些刚才还慷慨激昂的老臣们,此刻一个个低着头,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。
林宇轻轻一笑,笑容里带着刺骨的寒意:\"一群软骨头!洋人的枪炮打进燕京城的时候,你们在哪?列强践踏这片土地的时候,你们又在哪?\"
他的声音越来越冷,像是寒冬腊月的北风,吹得人直打哆嗦。
\"现在倒学会咬自己人了?\"林宇目光落在钱志远的尸体上,\"留着这根辫子,就真以为自己是朝廷的忠臣了?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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