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娘娘的话,臣妾自然不敢不听,那日皇上来宁华宫,小坐片刻才走,概因臣妾恰好与皇上说起了有关国宴菜式的事情,所以耽误了时间,并非闲话。”
谢玖当即解释了一番,又是再度保持了行礼的姿态,十分恭敬。
又道,“娘娘若是不相信,大可派人去查,今日恰好膳房要将新琢磨出来的菜品送至宁华宫,臣妾绝无虚言。”
见她面上没有作伪之色,态度也很乖顺,太后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下来。
摆了摆手,“好了,既然是有正事,那也不能怪你,你起来吧。”
谢玖面上是松了口气的样子,这才扶着春容的手,缓缓起身。
太后折身进屋,她也在后头安静跟上。
待得太后在主位上坐下,手边奉上了一盏新茶后,才又沉声开口。
“不是哀家要责问你,实在是,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,惹得前朝后宫议论纷纷,不知多少人背地里说,是皇上太过宠爱你,而对前朝之事也失了偏颇。”
听得太后提起今日早朝的事情,谢玖心里就有数了。
这怕是谁的嘴巴长,在太后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。
故而这会子便立刻起身,跪在了地上,面露惶恐之色。
“太后娘娘,后宫不可干政的道理,臣妾是知道的,绝对不会在皇上面前多嘴,前朝之事虽是惹人议论,但臣妾确实不曾插手半分,皇上信任臣妾的父亲,概因查案之人是大理寺卿江为鹤,江大人潜邸时便为皇上效力,深得皇上信任。”
“你倒是对皇上身边有什么人,颇为清楚。”太后抬眸,眼里带着审视。
谢玖解释,“臣妾不敢,上回刘才人的兄长与礼部尚书梁聿的嫡幼子有些恩怨,是臣妾替刘才人在皇上跟前儿提起的,那案子也由大理寺经手,臣妾听皇上提起,才知道大理寺江大人的。”
听罢这番话,太后才收回了锐利的目光。
“行了,你起来吧,哀家叫你过来,也是想提醒你,你如今是天子嫔妃,是皇上的枕边人了,皇上好了,你才能有好日子,覆巢之下无完卵,这道理你当是明白的。”
“臣妾能入宫侍奉皇上,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皇上不嫌弃臣妾是二嫁之身,臣妾心里已是感激万分,只想好好陪伴皇上左右,绝无二心!”
谢玖抬头看向太后,眼里都是真诚,提及赵行谨时,还有几分感激和爱慕之意。
太后虽是面上不为所动,但语气还是比刚才更软和了些。
“你能这样想很好,哀家当初同意你入宫,也是看你有几分端庄稳重,你可千万别叫哀家失望,做那狐媚惑主之事,否则,哀家不管皇帝如何想,哀家这儿,都容不下你。”
“是,臣妾定然恪守嫔妃之责!”谢玖恭敬应声。
太后看她一眼,“说起嫔妃之责,劝皇帝雨露均沾也是你该做的,如今你不宜侍奉,皇上身边却不能少了人,皇上看重你,时常去宁华宫,你也该劝劝皇上,多去别处走动。”
语罢顿了顿,又悄然打量着谢玖的神色,沉声道。
“你如今和魏婕妤一道协理六宫,这打理琐碎的辛劳,想必你也清楚,前几日魏婕妤因协理六宫的事儿,受了些委屈挫折,她的性子又倔强要强,难免钻牛角尖,正是需要人安慰呐。”
这话就说的很明显了,谢玖自然不能装听不懂,于是乖巧点头。
“臣妾定然劝皇上多去陪陪魏婕妤,开解宽慰她。”
见她上道,太后面上露出满意之色来。
正预备再说些什么,便听得院儿里传来了赵行谨的声音。
“母后和谢婕妤说什么悄悄话呢,也叫儿子听一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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